夜蝶天真

今天是12/24西洋的聖誕節的前一天，也就是所謂的平安夜，但小爺現在人卻在這烏漆麻黑，前不見古人(小哥)，後不見來者(胖子)的鬼地方！！是說小爺到底是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完全都是那個死胖子害的！要不是胖子小爺現在還和小哥一起窩在杭州小古董店那個安樂窩裡，……咦？我踩著什麼了？怎麼軟軟的？「嗚哇────！！」

「吳邪！！」，「天真！」

-數日前

「天真快出來接駕！胖爺代表黨及人民大眾前來慰問小同志拉！」人還沒看見，如洪鐘般的破鑼嗓音已經先到了

「胖子，你哪是來看我的，根本是來避冬的吧！？有人像你這樣大包小包，幾乎快把整個家當帶來的慰問嗎？」，吳邪看著胖子手上光是行李就兩大袋，還不包括王盟被叫去幫忙提的三、四袋行李「哇靠！死胖子你是搬來我這住是不是？這些都是什麼東西亂七八糟的」

原本閉眼躺在吳邪貴妃椅上的張起靈靠過去幫吳邪披件外套後，「穿上」丟下兩個字，才轉身過去把胖子的行李先提進內室

「小哥謝了，說吧胖子，你這麼多東西到底是？」套上小哥的愛心外套，吳邪開始懷疑，其實那有一半以上都是要給自己估價的「土貨」

「哈哈！天真你和小哥的小日子過得不錯阿，瞧你紅光滿面，又帶倦容，嘖嘖，不行阿年輕人，天天玩這麼兇，需不需要胖爺給你補補阿」胖子邊曖昧的笑邊指了指右頸連接肩膀的部位

「！！」吳邪頓時臉紅，還飛速的摀上肩膀「亂說什麼！？什麼小日子大日子的，去去，別瞎說！」暗地還偷偷瞪了張起靈一眼，卻只得到對方無辜的神情。你個挨千刀的悶油瓶，早告訴你不要留在衣服遮不到的地方，一定是故意的。回想到早上起床時，因為很冷吳邪便想賴床，導致叫吳邪起床用早餐的張起靈讓吳邪給勾回床上，兩人好好的耳鬢廝磨了一番，在差點擦槍走火的時候，還是吳邪七手八腳嚷嚷著肚子餓了，才讓張起靈放過他，不過也換來好幾個吻痕當補償。一想到當時的情景，吳邪覺得自己連耳朵都快熟透了

「好了好了小天真，胖爺看自己兄弟過的幸福，那這趟目的算完成一半了，其實那些有一半以上是胖爺想出手的貨，來給你估個價的」

「我就知道，這次胖爺是又下哪個油斗了」，吳邪藉著翻胖子行李袋的動作，企圖鎮定下來「等等！你他娘的怎麼會有這個！！？」吳邪像是被蠍子螫到一般，飛快往後跳一大步，還不忘順手拉住張起靈的袖子

只見張起靈拍拍吳邪的後背，讓吳邪安心一點後便將吳邪檔在身後，臉色凝重的說「摀上耳朵，閉上眼睛」便走過去胖子行李袋旁

乖乖摀耳朵閉眼的吳邪還不忘吩咐張起靈「小哥，要小心」，但話才說完，就感覺張起靈的大掌順了順吳邪的頭髮，示意他沒事了

「小哥，天真！這次你們可一定要相信胖爺我阿！這汪汪叫的鈴鐺怎麼會出現在我的包裏我是真的一點都不知道阿！」跟著摀耳朵閉眼的胖子在吳邪踢他一腳表示沒事的時候，便看見張起靈向上攤開的掌心，有著一枚已經被破壞的六角銅鈴，知道六角銅鈴代表的意思胖子嚇得馬上大呼小叫的澄清，這次去的是一個唐末的郡主墓，一路上從進去到出來完全沒有半點汪藏海的影子，出了斗就直奔杭州，連自家的門都還沒踏進過半步，對六角銅鈴為什麼會出現在自己的行李中也感到莫名其妙

「在哪？」在胖子陳痛的再三發誓，這鬼東西跟自己半毛關係都沒有後，張起靈直直看著胖子問

「小哥？你想去！？我也要去！」他娘的又想撇下自己去做危險事

「不行！吳邪，那裏危險」一手將激動得快撲上自己的吳邪按回椅子上，張起靈想都不想就拒絕了，失去任何東西都無所謂，唯獨眼前的這個人，就連受傷都難以忍耐，何況是失去他

「那個……，你們是不是忘了你們眼前坐著一個剛從那裏出來的人阿？」胖子表示無限無奈，平時一起下斗被閃也就罷了，畢竟裡面危險，隨時會失去對方，這些胖爺我都能理解，但是為什麼出來後還要被閃阿！！！？

看著對面兩個露出恍然大悟表情的兩人「我靠！天真就罷了，小哥是吃多天真口水了是不是？你們真當胖爺是透明人阿？」胖子怒了

在渾沌的意識中，吳邪只覺得渾身痠痛，明明意識醒了，但眼皮卻沉重的像是有幾百斤重一般

「小哥，怎麼辦！小天真，醒不過來阿！我都搧他兩巴掌了……別別！我這不是看天真昏著嗎！胖爺也只是要讓他醒過來阿！刀劍無眼，小哥你還是把手放下來阿！！」

死胖子！怪不得覺得臉頰熱辣辣的，我還以為是跌倒撞到哪裡了，等我醒來有你好看的！小哥！替我揍胖子一頓。昏迷中的吳邪不由的在心裡大罵

「吳邪？」像是察覺到吳邪意識醒過來一般，張起靈扶起吳邪的身子讓他依靠在自己胸前，聞到小哥身上熟悉的氣味後，吳邪的意識又斷了

這次不再是渾沌的黑暗，吳邪『看見』自己身穿古代書生袍，站在自己面前的竟是張起靈，只是張起靈居然穿著一襲龍袍。原來張起靈前世是皇帝嗎！？難怪每次都無視別人說話，一旦決心做什麼就開始策劃布局，也不管手段如何，直到目的達成，根本就是滿肚子黑的墨魚，還是特霸道的墨魚！！

眼前的兩人，像是沒有察覺身邊多出一個人一般。只見身穿龍袍的張起靈雙手握住吳邪的肩膀，皺眉說道「吳邪，未來的某一天，你一定會後悔的」

「恩，我也覺得我會後悔，可能會痛恨這樣的力量，厭煩這些人、事、物，對於每天醒來要處理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感到厭煩，但是－」看著眼前已經轉開臉不再看著自己的張起靈，吳邪伸出雙手扶上他的雙頰，讓那雙讓他沉淪無數次的黑眸重新注視的自己

「但是，若時間倒轉上百次、上千次，讓我重新選擇上萬次，我依然會做出一樣的選擇，小哥，我愛你。我不要活在不認識你的人生裡，沒有你的世界對我來說每一秒都像在煉獄，我不要選擇一條只能和你擦肩而過的道路。充滿荊棘也無所謂，會粉身碎骨也無所謂，既使最後的最後會讓我魂飛魄散，我也絕對不會後悔！」

看著那雙黑眸由最初的平靜無波，隨著自己的話語逐漸有了波動。無奈，驚訝，感動，到最後聽見吳邪說出魂飛魄散也不後悔時，黑眸瞬間有了絲絲水光。下一秒吳邪就覺得自己被攬入這世上最能讓他安心的臂彎裡，雖然有差點要窒息的感覺，但發現自己的頸窩領口處的布料有越來越濕的嫌疑後，便微笑著抬手回抱著眼前的男人，仰起的頭顱也覺得似乎有甚麼自眼睛中滑落。
張起靈，即使和你在一起的結果是會讓我元神破碎，我也不要選擇和你沒有交集的世界

「吳邪！吳邪醒醒！」察覺到肩膀不斷被搖晃得吳邪，耳邊是張起靈焦急的呼喊，而眼前的景象則是越來越模糊

終於撐開眼睛的吳邪第一眼看見的是難得有人性化表情的張起靈，不過這種眉毛可以夾死蒼蠅的焦急表情，吳邪可不樂意看見「我沒事……」

「唉呦！我的天阿！我的小祖宗阿！你可終於醒來了阿！胖爺都要讓你這小王八蛋嚇掉幾斤神標啦」還不等吳邪搞清楚狀況，胖子的臉就出現在吳邪的視線理「嚇！天真！你怎麼了！好好的哭什麼？做噩夢嗎！？」

抬手抹了抹臉頰果然是滿臉淚水「不知道，我也忘了夢見什麼」隨口敷衍了胖子幾句，打發胖子後，又再張起靈擔憂的眼神下，勉強笑了笑表示真的沒事「對了，我剛踩到什麼了？這裡又是哪裡？」起身四處張望後才發現自己在一個耳室裡

「我說天真，說你背呢，你真的是粽子雷達，說你運氣好呢，每次都瞎矇到大獎」胖子插著雙手邊搖頭，邊數落著

「小爺哪是瞎矇，這叫人品好」白了胖子一眼就聽見張起靈回答到「我們在主墓室前面的耳室裡，吳邪你剛才是採到腐朽的機關」

「對！我說天真，好險是小哥動作快！否則你現在就是隻箭豬了，記得回去要以身相許好報答人家」看著胖子又開始扯皮，吳邪連忙揮手打斷

「行了行了，你才箭豬呢！……那個，小哥謝謝」吳邪像是要掩飾臉紅般抬手抓了抓頭髮，根本不敢看張起靈，小爺才不承認是因為那句以身相許呢，雖然早就跟張起靈滾過不知多少次床單了。吳邪只覺得空氣好稀薄

「你採到的機關旁有一道暗門，直通主墓室，也許是當年修築陵寢的工匠用來逃出去用的」張起靈搖了搖頭表示別在意後主動解釋目前的狀況，確認吳邪除了幾處擦破皮的輕傷後，開始打量耳室裡的壁畫

除了大多陵寢必定要有的墓室主人身平介紹，歌頌一介郡主以女子之姿立下的豐功偉業之外，最吸引吳邪的是門口旁靠近天花板的一連串幅畫，畫中那位唐末郡主站在桌邊直指對面坐著一位穿著書生袍的人，似乎是在爭論什麼，桌上的杯子都掉到地上碎了，下一幅是身穿龍袍的皇帝站在書生袍的人身後向在宣示什麼一手按在書生的肩上，而郡主已經變成癱坐在地上，下一幅則是郡主手持匕首刺入書生的胸膛，接下來則是身穿龍袍的人跪在地上抱著氣絕的書生，而皇帝身邊站著一位道士，圖到這裡就沒了，後面只是說郡主愛上一位吳姓書生，只是書生一心修道，後來追隨唐靈宗，終得到陛下賜國姓－張。

「張嗣宗」當吳邪還在好奇且研究這組圖畫時，張起靈的聲音便在身後響起

「什麼！？你說這道士是張嗣宗？張天師！？」吳邪指著畫中站在皇帝身邊的道士驚訝不已

「嗯?天真，張天師是誰阿？」聽見吳邪嚷嚷的聲音，胖子抱著上次忍痛放棄的醉臥牡丹雙耳瓶走過來

「是第二十六代張天師，據說他天生左手有印，後習得吐納道法直至78歲仍童顏，著有秘笈”上竹下錄”讓宋仁宗封為『虛白先生』，到了元順帝追封『崇禎普化妙悟真君』」皺著眉吳邪回憶的說道「但不對阿？這是唐末的壁畫吧？時間上完全不對阿？如果在宋之前的唐朝他就已經出生的話……」吳邪不敢想像這位張天師到底活了多少歲

「管他什麼虛白虛黑，這幅畫怎麼沒後續阿？」胖子敲著門邊問，吳邪看那手勁真擔心門被他敲垮一個洞

「也許……是因為沒有後續」張起靈看著被抱在皇帝懷裡的書生，眼神迷離

「小哥？為什麼這麼說？」吳邪拉住張起靈的手腕，他有種張起靈又要不見的錯覺，只見張起靈搖了搖頭「這是野史，這位皇帝沒有出現在歷官的紀錄裡」

「「咦？！」」吳邪雖然和胖子一樣驚訝，隨後馬上又想到，的確，唐末皇帝應該是被逼禪位的唐哀帝那是西元907年，但這位郡主生平有寫到她是自縊於天復三年也就是西元903年……，吳邪開始覺得頭疼了，這時間不是歷史上黃巢之亂鬧正兇的時候嗎？而且當時應該是昭宗皇帝在位，哪來什麼唐靈宗？重點是，國性應該是李阿？張姓又是哪來的？？

「這幅畫，應該是繪師想記錄什麼，但又不希望被誰看見，否則也不會畫在這裡」吳邪看著說著這句話的小哥，感覺和平時的他不太一樣，似乎懷念著什麼又像是為了什麼而哀悼著

「小哥，怎麼說？」看著眼前的張起靈，吳邪不自覺的拉住他的衣角，張起靈只是搖了搖頭，反手牽住吳邪的手，示意胖子收拾東西走人。

一踏進主墓室，吳邪傻了「這裡也太空曠了吧！！？」除了擺在中間略側向右邊的棺槨，其餘空曠到不行，這實在太詭異了，也太不合常理了。

「誰知道，胖爺上次也這麼覺得，但除了後方那半截石雕啥都沒了，寒酸！」

不理手上和背包已經一堆冥器的胖子，吳邪覺得有什麼東西在窺視著自己，分不出善意或是惡意就只是看著，吳邪本想說是壁畫上的那些跳舞的宮女在手電筒的照射下的錯覺，也不在意，在胖子忙著挑撿棺內冥器的時候，吳邪研究起那尊開明獸的石雕，奇怪的是，似乎就是這尊石雕在盯著他看，除了九個頭和前爪，其餘隱沒在牆壁裡，而且鎮墓的石雕，面目刻的猙獰或是兇惡是很正常的，要嚇唬盜墓賊用的當然越兇惡越好，只是眼前的石雕表情，除了猙獰之外，好像還有痛苦？像是被人生生封在石壁上，痛苦掙扎著。

正當吳邪好奇想摸摸看時，聽見胖子大呼小叫著「天真快過來，胖爺給你個好東西」

「怎麼？是唐三彩還是夜明珠阿？」吳邪卻在轉身時聽見背後傳來女人的聲音－你們背叛了我，我絕對不會讓你們好過的

「！！誰！？」連忙轉身用手電筒照射的吳邪理所當然的看見那隻開明獸，原先分不清善惡的視線此刻卻是透出濃濃的敵意，所有的怨恨和痛苦向毫無防備的吳邪席捲而去，嚇得吳邪往後退了一大步，也順勢撞入張起靈的懷裡

「吳邪？！怎麼了」一手護住吳邪穩住身形後，張起靈開始打量眼前的石雕

「沒，我剛似乎聽見有女人的聲音從這傳來，還挺哀怨的」吳邪不敢說的是，他聽見那聲音還有下半句－

「天真你喳呼個啥勁阿？那裏除了一塊石頭外又沒任何通道或是東西，怎麼可能藏人在那？」胖子一邊抱怨一邊伸手想將上次沒拿的那顆含在墓主嘴裡的寶石拿出來，一般來說都是放玉做的蟬，或是夜明珠之類的，但是這個郡主含的卻是血紅色的寶石，有拇指大小的紅寶石，相當罕見，也許是和當時已經通西域有關

「！！住手」察覺胖子意圖的張起靈連忙喝止，卻來不及了，兩人身後的石雕傳來石壁裂開的聲響，「快跑！」情急之下張起靈只能拉住吳邪的手往前方耳室撤退，但就在這時聽見天花板、四周同樣傳出龜裂的聲響，繼而唯一的出入口也崩塌，造成無路可退的境地

「胖子！會被你的賤手害死！」，「說什麼呢！賊不走空，當然要拿阿」，「來了！」
還在爭吵的同時，聽見張起靈的話都下意識朝石雕看去

「我的天阿…天真，這啥玩意阿？！？」胖子連臉都蒼白了

「這是上古神獸之一，鎮守天界開明門的開明獸，身大類虎而九首，皆人面，東向立昆侖上，相傳昆侖山頂有一座巍峨壯麗的宮殿，宮殿正門叫做開明門，守護宮門的是一條開明獸，它的身子如老虎般大，有虎爪，九條尾巴，頸上有九顆人頭，每顆人頭的相貌各不相同，是帝宮的總管，名叫陸吾，也作肩吾」

看著眼前的開明獸，吳邪知道為什麼只有一半了，是巨大的鐵鍊，原先以為是盡頭的牆壁這個崩塌露出裡面包裹的鐵鍊，主墓室真正的空間露了出來，原來整間墓室就是困住開明獸的囚籠，將開明獸封印在墓室中央後再將鐵鍊隱藏在石壁裡，最後再將棺槨放進被分成前後的主墓室，因此只看見半截開明獸。

「吳邪，你聽見那女人說什麼？」張起靈右手握住黑金古刀，左手將吳邪護在身後，雙眼緊盯眼前的神獸

「我聽見那女人說－」，「！！」在此同時已將石壁抖落的開明獸，朝著三人發出響亮的虎哮，將吳邪的話語淹沒

「啥？天真你剛說啥？？」沒聽清的胖子轉頭要問時，卻看見一向沉穩的張起靈，不但臉色發白，也罕見的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小哥！」

「胖子，吳邪交給你了，剛剛那條通往上面的密道還記得吧，從那裏上去，吳邪，快走」將吳邪往胖子的方向推了推

「不行阿！出口坍塌了」，「小哥，一起出去」幾乎是異口同聲

「不行，吳邪，這隻開明獸是張家人封印在這裡的，我絕對不會有事，但是我沒辦法分心保護你」瞄了一時半會還掙脫不開的神獸，張起靈將吳邪攬入懷裡「吳邪，別讓我失去你，等我，我一定會回你身邊」說完便抱著吳邪側身一滾，躲過開明獸掃來的尾巴，這一擊也將出口打出一個口，胖子見狀立即上前將一些石頭推開露出可供一人通過的洞口

「天真別磨機了，小哥絕對不會有事，跟胖爺先離開吧！」胖子拉住吳邪的手臂，要將他強行拉走

「小哥，我會等你，不管多久我一定等你！」

「哈哈哈，為了慶祝我們倒斗鐵三角的重聚，也為了慶祝我們又成功的逃出生天，今天一定要不醉不歸！！」看著已經面紅耳赤的胖子，吳邪握緊了坐在身邊的人的手，對方像是知道他心裡的擔憂，回握了吳邪的手，低聲安慰著「吳邪，我沒事，醫生也說只是暫時的，很快可以恢復」

看著雙耳纏上繃帶的張起靈，吳邪心裡五味雜陳，當時順著密道離開時，吳邪堅持留在上一層等張起靈，也不知道到底等了多久，也許一天，也許一星期？更也有可能不過是幾小時，但吳邪只覺得等待的時間似乎有一輩子那麼久，中間的幾次幾乎要震垮整個墓室的震動，讓吳邪心臟都快跳出來，好幾次都想衝回去，都被胖子攔下來，最後胖子只好打暈他，等他再睜開眼的時候，他已經在張起靈的懷抱裡，儘管對方渾身沾滿了血跡，和胖子纏滿的繃帶，且意識不清，但緊緊抱住他的雙手和耳邊聽見的心跳聲都一再告訴他，張起靈回來了，活著回到他身邊了

「結果還是不知道為什麼六角銅鈴會在胖爺的的背包裡」吃的攤坐在椅子上的胖子拍了拍肚子後轉頭問吳邪，「天真，你在那墓室裡到底聽見了什麼？」

「其實，因為嚇到了，聽的也不是很清楚，應該就是一些說要懲罰盜墓賊之類的話吧」摸了摸頭，吳邪決定還是不要說實話

─張起靈，我要吳邪陪葬，絕不會把他讓給你

在安頓胖子睡在客房後，吳邪窩在小哥的懷裡卻睡不著又不敢動，直到聽見張起靈嘆了一口氣「吳邪，不相信我嗎？」

一句話嚇的吳邪連忙想翻身坐起，但因為張起靈攬在腰間的手，所以演變成吳邪趴(騎)在張起靈身上「小哥，我信你阿」

「吳邪，不要想太多」摸了摸吳邪的髮稍，任髮絲在指間滑過，張起靈抬頭輕咬吳邪的耳垂
讓吳邪縮了縮脖子「小哥，為什麼，對方會知道我們兩個的名字？」揪住張起靈的睡衣領口
吳邪害怕的是，也許這一切還沒結束

「吳邪，之前我也說過，有些話不告訴你，是為了保護你」任自身領子被揪著，某人的雙手開始解對方的衣扣了，隨著衣扣漸漸解開，吻也跟著自耳垂向下蔓延

「恩...你等一下，挨千刀的又想這樣打發我」抱怨歸抱怨，某個天真無邪的傢伙倒是配合著對方的放肆，也伸手解開對方的衣扣，看著對方裸露出的胸膛，吳邪有些顧忌「小哥...你的傷」

「吳邪，你還沒給我聖誕禮物」一句話，就讓吳邪頓時炸毛「聖誕節早就過啦!!」，「 吳邪，專心」

 看著眼前逐漸明顯的墨色麒麟火焰，吳家小三爺只覺得自己的理智似乎要給焚燒殆盡，心甘情願共赴這場盛宴

─吳邪，我絕不會放開你，也不會讓你被搶走，兩千年前你已經答應過我了，所以從此以後，你只能看著我，待在我身邊就夠了

END

我不會寫戰鬥場面...(苦惱攤手)
但是解決開明獸的方法在另一篇"夢非夢"裡會提到
在文後期會是一個關鍵.這裡不劇透....(讓我坑爹一回

至於那位郡主由於是"夢非夢"用來推動劇情的砲灰君
下場自然在那邊交代了...

2014.08/14結尾稍為調整.不妨礙閱讀